逆天奇案:一死一伤、证据全无,最后凭一辆摩托车破案

2022-01-20 10:3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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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说明:本故事纯属虚构

今天说一个逆天奇案。

一对母女在家中遇袭,母亲当场死亡,女儿重伤送进医院。

凶手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对母女有钱吗?嗯,这怎么说,她们又可怜又“有钱”。

母亲名叫陈丽,无业,专门在家照顾女儿。

女儿名叫小雪,今年18岁。

小雪从出生以来身体就一直不好,这里病那里病,前年又被查出癌症,腿也瘫痪了。

陈丽天天陪着小雪在各个医院看病,全国大大小小的医院她都跑遍了,家底已空。

实在没办法,就去上一些求助节目,有个电视台做了一期小雪的专刊,播出后火了,一大堆人募捐,当时所筹集的钱总共有400多万。

换句话说,陈丽的家里是“有钱”的。

案发现场位于一栋破旧小区。

7座的103单元,一楼,已经拉上了警戒线。

法医正在对陈丽的尸体做尸检。

死亡时间是21:00-22:00之间。死因是被利器砍死。

凶器是一把斧头,陈丽的身上中了五刀,头上中了一刀。现场、地上到处都是血。

警察戴上手套,拾起那把斧头,斧头上还有一些油,这是一把崭新的斧头,刚买不久。

凶手就是用这把斧头袭击了陈丽,并且把斧头遗留在案发现场。

现场没有提取到指纹,凶手是戴着手套行凶的。

在地上发现了几枚血鞋印,这是凶手留下的鞋印。

根据鞋印推测凶手的身高大约在1米8左右。

而从这个鞋印还得到了更多线索:

从鞋印的痕迹判断,这是一双新鞋,鞋印的中部较为浅,四面特别深。

按理说正常人走路留下的鞋印应该是中间深旁边浅才是,这个凶手走路的步伐很奇怪?

另一名警察去了物业办公室里,调取监控。

在监控画面里找到了一个可疑的嫌疑人,一个戴着摩托车帽穿着外卖服的男子。

21:40,这名男子走入小区。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你们这个小区有别的出入口吗?”警察问保安小胡。

“就只有门口这一个出入口。”小胡说,“不过!”他想起了什么,“在小区后面有一堵矮墙,矮墙被开了个缺口,人只要轻轻一翻就能从后面出去。”

“为什么不修起来啊?”警察疑惑。

“没办法,那个口离一个公交车站近,很多居民早上赶公交车都是从后面的墙翻过去的。”

也就是说,这个戴摩托车帽的男子很有可能是从后面的墙离开现场的。

警察将监控视频定格,放大了嫌疑人身上的外卖服,这是一件仿制的外卖服,他的手上是空空的。可是陈丽是被一把斧头砍死的。

所以,如果视频中的男子是凶手,他的斧头是在哪里?很有可能他是把斧头一早就藏在了小区里。

他很熟悉这个小区的结构。

“和我说说这一家人的情况。你所知道的一切。”他问保安小胡。

“行。”保安小胡说:

这一家人是一年前搬来的,陈丽没有工作,就在家里照顾小雪。

小雪是陈丽的女儿,这个女孩很惨,听说是得了癌症,好像快不行了,走不了路,只能坐在轮椅上。

保安就见过小雪几次,都是在院子里,陈丽推小雪在院子里晒太阳。陈丽非常疼小雪。

陈丽还有一个老公,名叫罗军。

罗军是做新风机工程销售的,经常要去外地出差。

保安小胡和罗军的关系不错,小区有个棋牌室,罗军有空会在那里打牌。罗军经常分烟给保安抽。

案发的时候,罗军在110公里外的K城出差。

11点的时候,保安小胡接到罗军的电话,他说他在K城,一直打他老婆电话没人接,让保安去他家看看。

保安小胡就去了,到了7号楼103,正准备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推开门,看见里头黑黑的。

“等等!”警察突然打断。

“怎么了?”保安小胡吓了一跳。

“你说屋子里头黑黑的?没开灯?”

“是啊!是我把灯打开的。有什么问题吗?”

警察想了想,为什么灯是暗着的?如果凶手行凶,应该是亮着灯砍人才是,难道凶手在杀完人之后出去的时候把灯关了?

为什么要有关灯这个动作?警察用手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然后呢?”警察问。

“然后?然后就没了啊,我看到陈丽倒在地上,我赶紧就跑出去报警了。哇,那个场面真的是太恐怖了,都是血,整个房间血抹得到处都是。”

“等等!”警察又叫了声。

小胡被警察这一惊一乍的差点吓出病来。

“你是说你看到整个房间里到处是血?”

“对!”

这句话提醒了警察,如果房间里到处是血,说明陈丽可能并没有当场死去,如果凶手快速杀死陈丽,那就不会弄得屋子里到处是血。

陈丽在遇到袭击之后有撑了一段时间,到最后血流不止才死亡的。

这样的死法,太痛苦了。

那么凶手为什么不快速杀死陈丽呢?凶手是杀完人立刻逃走的,还是故意不走,留在屋中观赏这一切?

凶手是变态的吗?警察再次陷入沉思。

第二天。

罗军蹲在医院过道的楼梯口抽烟,满满一地的烟头。

他连夜开车从K城赶回本市,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陈丽死了,小雪还躺在重症病房里,那把水果刀从后背深深地刺入,只差了1厘米,再多1厘米就会刺到心脏。

警察朝罗军走来,坐在楼梯的台阶上,递给罗军一杯热咖啡。

“抱歉啊,这个时候还要来打扰你,有几个问题想和你确认一下,我们也是想尽快抓到凶手。”警察说。

“一定要抓住他,枪毙那个混蛋!”罗军的语调已经有些变了,沙哑,愤怒。

“你是说家里少了20万现金是吗?”警察问了第一个问题。

“对。”罗军点点头,回来后他立刻就回家确认了,放在床垫下的钱不见了。

“为什么会把这么多现金放在家里面呢?”

“这些钱都是用来给小雪买药的。小雪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出生以来身体就一直不好,这里病那里病,前年又被查出癌症,腿也瘫痪了。”说到这里罗军叹了口气。

“真的是挺让人难过的。”警察转而又问:“陈丽没有工作,那家里都是你一人撑着,一定过得很艰难吧?”

“其实我们家里的存款有……”停顿了一下,罗军说:“有400万。”

“400万?”警察有些不敢相信。

跟着罗军解释,几年前为了替小雪看病把所有钱都花光了,陈丽实在没办法,就去上一些求助节目,有个电视台做了一期小雪的专刊,播出后火了,一大堆人募捐,当时所筹集的钱总共有400多万。

“这件事一直都是保密的,对谁也没有说。”

“这样我就明白了。”警察点点头,“我会朝着这方面去开展调查的。”

警察掏出手机,手机里有一张照片,是一把带血的水果刀,这把水果刀就是刺杀小雪的凶器。

“请问,这把水果刀是家里面的吗?”

罗军看了一下,点头确认。

“你和陈丽结婚有多久了?”

“去年结的婚。”

“你真的很爱陈丽,知道她有这样一个生病的女儿,还愿意跟她在一起。真的很了不起。”警察用铺垫的说辞问着。

“我们不讨论这个可以吗?”罗军显得难过,“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人再也回不来了。”

“昨天你是在K城吧?是出差吗?”

“对,我是做新风机销售的,K城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市场,我经常会到K城出差。”

“开车去的?”

“开的是公司的车,收到消息就连夜开回来了。”

“为什么不坐动车?”

“我要带的资料太多了,还有一些检测设备什么的。警官,这些问题和案件有关系吗?”罗军有些不解。

“没事。我们都会问得较为详细。”警察说,“好了,我建议您去躺一会儿,毕竟现在这个家是需要你撑下去的。”

说完之后警察便离开了,走到楼道口,对守在那里的便衣小刘说:“你看紧罗军这个人。”

“知道了。”小刘说。

案件发生之后罗军成为第一嫌疑人。这是有原因的。

首先是从小区的监控得出结论,作案凶手对于小区的地形十分了解,他是直接右拐走入7座103号,目标明确。

从监控看出凶手身高在170-175之间,偏瘦,和罗军的体型吻合。

但是很奇怪,凶手穿了一双大尺码的鞋。

凶手进入小区时没有带作案工具,而那把作案用的斧头应该是之前藏在小区里的。

凶手杀完人后从后面的矮墙逃离,避开监控,以上种种得出结论——凶手非常熟悉这栋小区。

陈丽和小雪的人际关系简单,没有什么朋友。

反倒是罗军,他爱好赌博,在外头玩牌玩球赌得很大,他和多家贷款平台有过借贷,且在这几个月越来越多。

罗军35岁,陈丽43岁。

陈丽有一笔400万的存款。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小雪,由于小雪实在是太体弱多病,陈丽在很早前就为小雪购买了意外和疾病保险,价值也高达数百万。

罗军和陈丽一年前结婚。换句话说,倘若陈丽和小雪都死了,那么罗军将会是最大受益人。

谁会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去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区杀死一对相依为命的可怜母女呢?

如此的目的明确,如此的手法残忍,如果凶手不是精神病或者变态,那罗军将是最可疑的人。

但是罗军有一个非常好的不在场证明,案发时他在K城出差。

警察为此开车去了一趟K城。

从本市到K城走高速共计110公里,加上市区的路,开快车也需要1小时30分。

他到了罗军入住的金旺达酒店,是一个经济型的快捷酒店。

前台的服务人员确认,罗军是在案发当日的17:00入住了这家酒店,罗军是酒店的常客,酒店也和他们公司有协议价。

所以前台服务人员确认,罗军确实是在K城。

而且还有一个证据,在20:00的时候,罗军曾在酒店里用视频和公司同事开了一个视频会议。这个视频会议在20:30结束。

“那他入住酒店之后都做了什么呢?”警察问。

“这个啊,我没留意,应该一直都待在房间里吧。直到夜晚11点半,急匆匆退房走了。”女服务回答,“我还问为什么退房退得这么急,他没回答,吼着叫我快点,凶死了,他当时的脸色很难看。”

11点半,那个时间点应该是保安小胡打电话通知罗军,陈丽遇害。

金旺达酒店只有一楼大堂设有监控,客房楼道的监控都坏了。

“你们这个酒店很奇怪啊,为什么客房楼道的监控都是有问题的?”警察反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女服务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但是回答得扭扭捏捏,神情有些慌张。

警察在观察一楼大堂监控的时候,看到经常有打扮性感的妙龄女子进出酒店。

他大概心里有数了,和K城的派出所报告了情况。

K城派出所很快将酒店负责人抓回来审问,一查得知这家酒店默认提供卖淫服务。

同时得到了一个情况,罗军在案发当晚11点曾经叫了一名叫小玉的应召女郎提供服务。

小玉被叫来问话的时候开始是一问三不知,比较抗拒。

警察说:“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可以吗?对于卖淫人员如果不合作是会处3到15日拘留的,我看你还年轻,应该不想在拘留所里待15天吧。”

小玉听完就怕了,她说:“是的,那晚22:40,我接到了罗军发来的短信,约我在金旺达酒店做服务,我整理了一下就过去了,到的时候是快11点。”

“他发了条短信你就过去了?”

“他是我的熟客。”

“这样啊。那你到房间后又做了什么?”警察问。

小玉说:“那时我躺在床上,他好像在很着急地打电话,催着我去洗澡,我洗澡出来,他就去洗澡了,然后他的电话响了,接了电话他的情绪非常激动,大叫着:‘什么!什么!’然后就给了我200元,说不做了,让我赶快走。整件事就是这样。”

“哦。”警察在思索着,这样说来,罗军就不是凶手,他拥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看来这条线是没结果了,警察有些丧气,最后还是照例问了小玉一句:“你认真想想,想清楚了,和罗军在一起的时候,有没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或者是比较可疑的事。”

回忆了好久,小玉突然吸了吸鼻子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那天罗军很臭。”

“很臭!”

“对,身上有很重的汗味,臭死了。”小玉再次确认。

从K城回来后,警察就改变了对嫌疑人的推测。

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冷静的变态。

21:40,凶手戴着摩托车帽出现在小区,戴帽子就是不想别人认出他。跟着他直接去了103号,是用一把斧头把陈丽砍死的,一共砍了六刀,最后一刀是直接砍在脑门上。

估计是凶手觉得斧头有点钝了,他去了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到卧室对小雪行凶。

小雪反抗,从轮椅上爬下来,凶手用水果刀从小雪的后背捅了进去。

经过调查,发现了一个非常蹊跷的事情。

在大厅角落有一台电脑,电脑在案发当晚的22:55曾经有过关机的行为。

这很有可能是凶手进行的操作。

凶手在杀了人之后在屋子里冷静地逗留了有1个小时左右,上了一会儿网,把电脑关机。

跟着离开。

如果是这样,那案件就变得非常复杂,因为倘若凶手是有心理问题的变态,那就毫无作案动机可推测。

而正在此时,从医院方面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小雪醒来了。

警察到了医院,医生嘱咐了几句:“病人身体相当虚弱,不要问太久。”

警察坐下来,看着面前这个憔悴可怜的女孩说:“小雪,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你是唯一一个见过凶手的人,我希望你能够勇敢点,配合我们抓到凶手可以吗?”

“妈妈……妈妈……”她问。

“已经……走了。”

小雪艰难地呼吸,眼泪滑落面庞。

“要勇敢,坚强一点。”

小雪点点头。

之后她断断续续地说了案发当晚的情况。

她在房间里画画,听到外头传来一些声响,接着就传来闷闷的敲打声。

小雪所说的这些声音应该是凶手进屋以后非常快速地制服了陈丽,砍了几斧头,可能实在是太痛了,陈丽失去了喊叫的能力,她在厅里挣扎。

接着凶手就到了小雪的房间。

小雪说:“凶手把我捆绑好,拉我到客厅里,让我看着他上网。”

“他用电脑查资料,我当时嘴被捂着,看着妈妈在屋子里挣扎。”

“我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妈妈没有力气了。”

“然后凶手站起来,关了电脑,他去厨房找了一把水果刀。”

“他……他把我推回卧室。”

“把绳子松了,让我在地上爬,之后,我就感到胸口有钻心的痛,痛得我晕了过去。”

小雪相当坚强地诉说完整个过程,但是在现场的警察心是强烈揪着的,这样的犯罪手法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了。

“小雪,你见到凶手的样子了吗?”警察问。

“没有。他一直都戴着一顶摩托车帽。没说话,就是……就是……”她依然感觉到害怕,“他就是把我绑着,让我看着妈妈死去,看着他用电脑上网,就好像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

一旁的护士忙着安慰小雪,对警察说:“好了!别再问了!一会儿伤口又裂了。”

警局的人已经加了好几天的班了。

晚上点了个外卖,外卖小哥骑着摩托车送饭进来。

警察在门口抽烟,看到后突然把烟掐了,他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他做了一个推算,从本市到K城110公里,走高速是要1个半小时,那么走国道呢?

只有80多公里,如果不开车,骑摩托车呢?

时间一算,是可以完成的。

如果罗军骑摩托车走国道,回到家里,快速杀死老婆,然后再骑着摩托车返回K城酒店。

再叫应召女郎小玉做他的不在场证人,就能完成这堪称“细思极恐”的完美不在场谋杀。

但这个推论又会被另一个现场证据打脸。

那台电脑,电脑在案发当晚的22:55曾经有过关机的行为。

罗军是绝对不可能在22:55还留在案发现场关电脑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凶手不止一个,罗军有一个帮凶?

带着这样的疑问,警察再次进入案发现场。现场依然是血迹斑斑,还隐约能感受到凶案当晚的惨烈。

厅里那些凶手留下的血印还在。

这都是障眼法,警察想。

抛开一切情感,当肯定一个真相,哪怕它有多么荒唐,就是唯一的答案。

他走进卧室,观察着这间卧室。

卧室里堆满了油画,警察环视这个房间,他在找,找他想要的东西。

他来到墙边,墙边有一些血溅的痕迹。

他感觉越来越接近真相,他戴上手套,抚摸墙壁,用手感觉墙壁是否平整,而后,他在一个位置上发现了一块凹入的痕迹,很小,这个位置的高度大约快130厘米。

太……太不可思议了!警察抚摸着这块凹进去的印记,完成了全部的推理。

三日之后,罗军从警局领走了陈丽的遗体,警局帮忙联系了车,直接将陈丽的遗体送去火葬。

罗军坐在殡仪馆的车上,面前放着装遗体用的冰棺,用布盖着。

罗军低头看了一会儿手机,手机上有个投注网站,他一直都有赌球的习惯。

车突然停了一下。

而后后面的门打开,走上来一人,警察。

二人在灵车里面对面坐着,中间是放陈丽遗体的冰棺。

车再次启动。

“不好意思,我刚也要去殡仪馆办点事情,就坐这个顺风车了。”警察说。

“可是,我想单独陪我太太走完这最后一程可以吗?”他说。

“我想陈丽未必愿意再让你陪她吧?”

“这句话什么意思?”

警察一笑,“你杀了她。”

“警官。”罗军一脸严肃,提高声线,“话不能乱讲!我怎么可能会杀我的太太。”

“我这里有个证据。”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金店的销售单,“你还记得杀死你太太的是一把斧头吧?我们查了,这种款式的斧头很特殊,很锋利,本市就只有一家五金店有卖,五金店老板记得一周前卖出去一把。”

警察说完看着罗军,“我想那个老板应该还记得你的模样。”

沉默了一会儿,罗军说:“一把斧头能代表什么?我买了公司用,难道说斧头就能证明我是凶手?斧头上有什么证据吗?况且,你不要忘了,我太太死的那天,我在K城。”

“这就是你最巧妙的地方。”警察说,“我和你分析一下时间。”

“案发当天20:30,你在酒店里开一个视频会议。”

“案发当晚23:00,你在酒店里叫了女郎小玉帮你服务。”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从20:30-23:00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吗?”

“我一直都在酒店里啊!”罗军说。

“不!你用这两个半小时,来回本市与K城,杀了陈丽。”警察突然说。

罗军愣了一下,他手压在椅子上,忽然冷笑,“祝警官,你这个想法也太荒唐了吧!本市到K城可是110公里的高速路,算上市区堵一下,这来回最少要3个多小时,我怎么够时间杀人?”

“正常人的思维上从本市到K城,走高速,开车110公里。但是如果从国道走,只要80公里!”

罗军的心咯噔了一下。

警察继续说:“但这样时间还是不够,因为市区会堵车。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凶手要戴一顶摩托车帽,那是因为他真的是骑摩托车的。如果骑摩托车,那就不会堵车了。”

罗军没有回答。

“你很聪明,你知道金旺达酒店是一家半卖淫性质的酒店,二楼没有监控,所以在20:30,你开完视频会议,从二楼的暗门离开酒店,你在酒店后面准备了一辆摩托车,跟着你以80到90公里每小时的时速从K城走国道,开回本市。”

“21:45,你回到本市,到了家楼下,取好事先准备的斧头。”

“对了,你那时候应该还换了一双大两个尺码的新鞋,你挺聪明的,想用大码的鞋印迷惑警方,可是鞋印却再次暴露了破绽,当你穿着太大尺码的鞋在案发现场行走时,鞋不合脚,走路的时候会留下四面深、中间浅的鞋印。我说得对吧?”

罗军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

车一直在颠簸,那口摆在二人中间的冰棺发出“吱呀吱呀”的摇晃声。

警察继续说:“你按了门铃,陈丽开门,你砍死了陈丽,再之后你立刻离开案发现场,骑摩托车返回K城,到K城的时候你就用微信约小玉来酒店服务。23:00,你回到酒店房间,小玉敲门,她成了你完美的时间证人。我说得对吗?罗军先生。”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罗军的手心已经全是汗,他没有想到警察能推理到这个地步。

不过不要紧,罗军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他暗暗说道。

车在路上继续颠簸,冰棺继续在“吱呀吱呀”地晃动着。

罗军抬起头,看着警察,“这个推论真的很有意思,不过我听小雪说,凶手是23:00才离开案发现场的,对吗?那请问我是怎么做到在23:00,又在本市又在K城的?”

“一切都是你的障眼法。”

警察说:“在小区里有一个正门,还有后面有一堵矮墙,我当时还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从正门的监控探头下进入小区,再从后门的矮墙离开。他完全可以从后面的矮墙进入和出去,这样就会避开监控探头。”

“后来我知道了,凶手从前门进入,是想告诉我们他的出现时间是21:40,他从后门逃走,是想隐藏他离开的时间,其实凶手真正离开的时间是21:50左右,从后门的矮墙翻出去的。”

“喂,警官!”罗军说,“你是不是查案查得有点糊涂了,你们自己的证据显示凶手是23点才离开案发现场,小雪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凶手捅得快要死的,难道你忘了吗?”

“小雪。”警察用手按住那正在摇晃的冰棺说,“我想陈丽到死都不会想到,小雪正是这个案件的帮凶!”

第二天。

小雪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翻看着手机,胸口的伤还是很痛的,手机里传来一封邮件,是外省一所知名美术学校的入学通知书。

终于考上了!她脸上洋溢着欣喜的表情。

忽然她听到敲门声,转头一看,警察拎着一篮水果出现在门外。

小雪变了脸色,把手机藏在了枕头下。

警察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不好意思,关于案件还是有些问题想和你确认一下,不会耽误你太久的。你吃苹果吗?我给你削。”警察说着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

“我……我不能吃这些东西。”她说,“我得了癌症,一般都是吃流质食物,水果要榨成汁喝。”

“哦。不好意思!”警察放下水果,又说:“咦,我刚刚问了主治医生,他说你看起来不像是得了癌症。”

“是吗?可能是他们弄错了吧。”

“也许是,好了,不说这个,我想再问问案发那晚的情况可以吗?”

“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吗?其他的我也记不得了。”小雪不想回答。

“我记得你说凶手是把你手脚绑着,从轮椅上推到客厅,你坐在轮椅上,在客厅里你看着你妈妈死去,看着凶手上网到大概23点,对吧?”

“是。”

“然后凶手再把你从客厅推回卧室,解了绳子,然后凶手推倒轮椅,你就爬到地上,跟着他从后背捅了你一刀,对吧?”

“一定要说这些吗?”小雪的态度有点激动,“一定要我回忆起这些画面吗?”

“你冷静点,只是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客厅到处是血,可我们看过你的轮椅,轮椅是干净的呀。”

“你想说什么?”

警察在此时看着小雪,“小雪,我想告诉你,你还年轻,如果你犯了错,及时悔改,自首,还是来得及的,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小雪看着警察。

“整件事都是你计划的吧?是你和罗军一起,杀死了你的妈妈,是吗?”

小雪先是不说话,而后她呼气,喘气,呼气,喘气,“你……你不要乱说。我……我没有……我……我怎么会……”

“那是因为你想逃离你的妈妈,因为你发现你妈妈一直在伤害你对吗?你根本就没有癌症。”

当听到“癌症”这个词的时候,小雪崩溃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上的伤口缝着针线,可那针线、那种疼痛就算是再疼,也抵不过这18年她所承受的疼。

她真的还只是一个孩子。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体弱多病,看了一大堆医生。

她开始也以为自己有病,只是打个喷嚏,陈丽就说她感冒了,要吃药。只是有点红疹,陈丽就在网上查了,说怀疑她患有红斑狼疮。

随着小雪的不断长大,她开始觉得母亲过分疑神疑鬼。

可每次她问陈丽的时候,陈丽就回答:“小雪,我是你妈妈啊,我怎么会害你!”

16岁那年,有天陈丽从一家杂牌小诊所回来,难过地对小雪说:“小雪,你得了癌症。不过你放心!妈妈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大医院是不给小雪治疗的,他们说小雪没病。陈丽不相信,坚持小雪有病,就去小诊所治。

之后,小雪就只能吃流质食物,长期吃流质食物导致身体无力,加上江湖医生开的各种各样的药物,是药三分毒,导致小雪双腿麻木,走不了路了,陈丽就认为小雪已经是病到瘫痪了,给她买了轮椅。

“我……我很痛苦!”小雪哭着对警察说完了以上的这一切。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件事的?”警察问。

“罗军赌球欠了很多钱,我妈妈不给他钱还债,有次我听到他们吵架。那天我记得我妈妈说得很大声:‘我是有钱,可这钱我是要留给小雪看病的,一分都不会给你。’”

说到这里,小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接着我听到罗军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小雪根本就没病,大医院都说了她没病,那个什么林主任就是骗子,骗你钱的,他给你开的药都是黑心药,假药!你宁愿拿十几万给他骗,也不愿意救我。’”

小雪躺着,身体一直在颤抖,“听到这里,我……我绝望了,原来我根本没有癌症的。我……我恨我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可是你可以逃走的,为什么要杀了她?”警察问。

“我能去哪?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只要我妈在,她就会控制着我,她给我吃流食,让我下不了床,走不了路!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在我妈妈手上的!”小雪咬着牙,闭着眼,流出眼泪,“只有她彻底不在了,我才能自由!”

“所以你就和罗军一起杀了陈丽?”

“罗军输了太多了,他需要钱,我需要自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们策划了有一个月了,首先,我必须能够站起来,这样我才能完成后来的计划。罗军帮我断药,我努力恢复身体,直到……直到我终于可以偷偷站起来,然后我们就开始了这个计划。”

警察看着小雪,听着她完完全全地交代了案发的经过。

至此这件不可思议的杀人案正式告破。

为什么警察会突然怀疑到了小雪——来自于作案现场的两把凶器。

砍死陈丽的是一把新买的斧头,砍了六刀。残暴。

而袭击小雪的是一把家用水果刀,一刀。在同一起案件中,犯罪手法的突然改变,这本来就很矛盾。

小雪是后遇害的,隔了1个小时,这一点也很费解。

只要找出那一个可能,无论时间有多短,有多荒唐,这个可能就是唯一的真相。

只是没有人了解陈丽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背井离乡来本市嫁给丈夫,结婚后生下小雪,小雪是早产儿,身体一直不太好。

小雪4岁那年丈夫有了外遇,决绝地和陈丽离婚。

从那时候开始,陈丽患上了轻度抑郁症,同时她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她没有朋友,独自将小雪拉扯大。

她和小雪相依为命,她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小雪身上,有一次小雪发烧,她就静静坐在旁边陪了小雪三天三夜。

渐渐的,她很怕小雪离开她,怕小雪生病,以至于小雪只要一点儿小病她就心生恐惧,将病情放大。

小雪是她的全部,这样的爱渐渐变了。

陈丽老是怀疑小雪得了这个病那个病,带小雪四处看医,大医院根本不理,说小雪没事。

而不正规的小诊所就会将小事放大,说小雪这里有问题那里有问题。

她花光了钱,上了电视节目。在电视上她一副伟大母亲的形象,她似乎获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她坚持这个形象,坚持小雪有病,坚持带小雪四处求医,坚持将小雪“囚禁”在屋子里,与她形影不离。

她并不知道,其实她也有病。

在这个故事的最后,还原一下整个案件的案发经过。

18:00。

陈丽回到家,罗军发来视频通话,“我到K城了,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小雪好吗?我想和她说说话。”

陈丽将手机给小雪,嘱咐小雪穿好衣服,就去了厨房,小雪接过电话。

罗军低声问:“怎么样?可以吗?”

小雪点点头。

20:30。

罗军结束公司视频会议,从二楼的楼梯走到酒店后门,这个酒店他住过太多次,他知道这几个地方都没摄像头。后门不远处停着一辆他租好的摩托车。他骑上摩托车。

1个小时后,他到了本市。

他把摩托车停在小区后面矮墙旁的隐秘处,之后他走到正门前,站在监控下,确定监控拍到了他的进入时间。

21:45。

陈丽听到了敲门声,她问:“谁呀?”

“送外卖的。”

陈丽打开门,只有1秒钟,她看到罗军戴着摩托车头盔,手里提着一把斧头。

罗军一脚把陈丽踢倒在地,用斧头在她身上砍了六刀,最后一刀落在她额头上。

跟着他快速地关上了门,离开案发现场,从小区后面的矮墙翻过,骑上摩托车。

摩托车在黑夜的国道上飞驰,就像是他这铤而走险的人生。

21:50。

其实陈丽还没有死,她痛得说不出话,手在地上徒劳地抓着。

门开了,小雪的头从卧室里探出。

跟着,小雪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她是可以走的,她没有病,她一直都知道。

她异常冷静地坐在了电脑前,看了一眼还在颤动的陈丽。

那一刻小雪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快感,她在心里说:“现在你知道这18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吧?每天被你灌着吃下那些药,折磨得我的脸上身上全是烂肉,是有多么痛,你都体会到了吗?”

不过她还是不忍心,不忍心看着母亲死在光照下,她关了大厅的灯。

小雪转过头打开电脑,开始上网。

她浏览了一会儿旅游网站,她想等自己解脱后选择一个目的地,她背对着陈丽,静静地等待陈丽死去。

22:55。

她听到了电话铃声,是罗军打来的,是个暗号,意思是“我到K城了”。

小雪关了电脑。将外面的门虚掩。

回到卧室,她弄翻了轮椅,从床上拿出那把准备好的水果刀,把刀柄按在墙壁上,而后对准自己的后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23:00。

罗军顺利回到K城的金旺达酒店,他找了应召女郎小玉做他的时间证人。

跟着他给保安小胡打电话,“小胡啊,我老婆电话没人接,我想提醒她明天要交房租了,你可以帮我去看看吗?”

23:10。

保安小胡走到了103的门外,房间内漆黑一片。

“嚓!”她用力一顶。

刀从后背穿过小雪的身体,而后她趴在地上,痛得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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